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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9.第279章 君羡羽,我给你讲个故事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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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砰!

    墨煌手中的茶杯瞬间碎成粉末,淋漓的茶水浇了他一手,连唇角那抹弧度都冰封。

    他不发一言,大手一扬,手上的水珠全往君冰舞脸上飞。

    君冰舞抬起广袖挡住,墨煌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脾气挺大,鉴定完毕。

    “皇上,你把他气走了,君羡羽怎么办?”天岚举手,很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他话音未落,一道冷气从门口刮进来,眼前一晃,墨煌高大英挺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君冰舞面前。

    长眼睛的都看得见墨煌头顶大片的乌云,雷雨欲来。

    众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有点为君冰舞吊心了。

    砰!

    墨煌一掌拍在君冰舞旁边的茶几上,震得茶杯茶壶都跳了几跳,众人的心也跟着跳了几跳。

    君冰舞漂亮的大眼睛亦是直直地盯着他,全身紧绷戒备,逃生路线已经拟好。

    “男宠而已,没!问!题!”墨煌骨节分明的大手挑起君冰舞尖细的下颔,一字一字都带着冰渣子,更加着一股迫人的气势。

    特么的,这哪里是男宠啊?

    整一个冷厉霸道的帝王有木有?

    君冰舞冷冷地拂开他的手指,女王脾气上来,环胸,冷冷地吼:“朕后悔了,滚!”

    特的么,不就是一个男宠么,谁给他的勇气调~戏她?

    看着眼前这一幕,众人分分钟觉得以后的日子精彩了。

    众人想过墨煌的无数反应,却没想到,他会直接吐出一口血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,呆在原地。

    墨煌痛苦捂着胸口,整张脸煞白,英俊五官都因为疼痛扭曲起来。

    白虎回过神,很懂行地评价:“噬心丹发作的症状。”

    天岚默,这药性,未免发作得太及时了,正好在君冰舞赶人的时候。

    她眸光危险地眯起,还不待他们说什么,墨煌脚一软,似是要倒。

    他双手下意识勾住君冰舞的脖颈,高大英挺的身躯软软地挂到君冰舞身上。

    众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倒的方向真好!

    君冰舞眸光乍冷,试着扒开他的双臂,却没扒得动。

    她怒。

    墨煌却好像晕过去了,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
    君冰舞很想一张拍死他,可是二公子还等着他救命,而且,人家也是为了他们背叛魔羽宫,才会引起噬心丹发作。

    但也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挂在她身上吧吧吧?

    噬心丹无解,所有人都知道,但好在,这东西只要按时服药压制,对人不会有多大影响。

    君冰舞想了想:“天岚,你看看羡羽那儿有没有压制噬心丹的药。”

    慕容冶的毒,二公子那儿几乎都有解药,但没人知道为什么。

    而且,慕容冶对二公子的一切,似乎也了如指掌。

    天岚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,笑得高深莫测:“不用了,他武功高强,身体底子极好,皇上扶他回寝宫睡一觉就无碍了。”

    君冰舞心全在挂在她身上的男人身上,一时忘了深究天岚话中的含义。

    等等,回寝宫?回谁的寝宫?

    这是个问题,而且,她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纡尊降贵地扶一个男人。

    君羡羽自动无视,弟弟这种生物,在她眼里不算男人。

    她觉得,遇上墨煌这种人,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。

    待两座冰山双双离开,玄武很后知后觉地问:“为什么不需要压制的药?”

    白虎鄙视地丢给他一个白眼:“因为根本不是噬心丹发作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玄武惊讶地张大嘴,“不是你说是噬心丹发作的症状么?”

    白虎再次甩他一个白眼:“症状可以伪装,这一点对他来说轻而易举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看他的神色,那种痛苦,不似作假。”玄武继续怀疑。

    白虎都不忍心朝他翻白眼了,天岚接过话头:“他应该是刚才出去嗑了某种药物。”

    正是君冰舞提成让他当男宠,他拂袖而出的时候,就是为了营造逼真的效果。

    这男人,还真是个狠角色,而且,她合理怀疑,所谓噬心丹,根本对他构不成威胁。

    墨煌那种人,一看就是心高气傲的主,君冰舞故意提出让他当男宠来羞辱他,他却应承下来。

    能屈能伸又深不可测的男人,最可怕了。

    “白虎,让人全天盯着他,一旦有什么情况,别轻举妄动,先过来汇报。”天岚手指极有规律地在桌面上敲击着。

    “明白。”白虎了然,狭长的凤眸闪了闪。

    天岚本想回离恨宫看君羡羽,却发现宫殿内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天岚心神一动,直奔后崖。

    果然,在这里看见那抹熟悉的人影,似乎他每次心情不好,都会往这里跑。

    唯一不同的是,他这一次是坐着的,那般洁癖的君羡羽,就这么直接坐在满是泥土灰尘的悬崖边,他一动不动,仿佛凝成了一座雕像。

    他的背影有些脆弱,让人总觉得一阵山风就能把他掀下去。

    天岚心脏微微揪紧,她走过去,在他身边坐下。

    君羡羽知道她来了,却不理她,依旧定定地眺望着下面的某处。

    天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那是青云国皇宫的方向。

    她叹息。

    君羡羽终于将视线转向她,他眼波深邃沉静,若一汪死水,了无生息。

    天岚不愿看见他这样的眼神,扭头,看向山下的世界。

    “君羡羽,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?”天岚问,两条细长的小腿挂到崖下,晃荡着。

    君羡羽沉默。

    天岚扯了扯唇角,露出一抹不算笑意的笑意。

    天岚说,从前有个小女孩,她母亲是酒吧的陪酒女,父亲是个赌徒,且酗酒。

    每次父亲喝醉了,都会抓着那女孩和她的母亲暴打,从女儿记事起,她的身上,就没有一天是完好的。

    终于有一天,母亲受不了了,跟着其他男人远走高飞,只留她一个人面对恶鬼一样的父亲。

    面对这样的情况,父亲做的,不是反省,而是将母亲出走的怨愤全都发泄在她身上,以前只是拳打脚踢,到后来,用蜡烛烫,用钉子扎,什么手段都用。

    而且因为母亲逃跑的事,父亲就愈加对她严加看守,他每次外出的时候,都会拿一根又长又粗的狗链将她拴在床柱上。